六、拳乡“寻根”。 如果说前面对太极拳的学习,主要还停留在一招一势的套路学习和一些简单的竞技推手招式的话。那么,正是开始对太极拳有了较为深刻的认知,应该从01年借着暑期社会实践的名义到陈家沟“寻根”开始计算。 我不是和大部队一起去陈家沟的,在此前我要带一批学生到四川绵阳九院进行毕业实习,为期近两周。之后,与学弟、学妹们一行十人赴九寨沟、黄龙游玩,在那里几乎花光里了我们所有的钱。返程的途中,在郑州下车,根据前面了解到的线路直奔魂牵梦绕的“陈家沟”学校。 我到学校的时候,作为社会实践参加的哲学系几位同学已经返回了,只剩下协会的3个弟兄,高海骏、龙志威、贺旭峰。像其他所有初到的人一样,不适应这里的卫生条件,先是拉了几天肚子,接着就习惯了。不久复旦的学弟回到上海,帮我取了几百块钱汇来了,赶紧把拖欠的学费、伙食费一并缴上,并且享受了半价学费优惠。之所以能拖欠并减半收费,都是因为陈炳的关系,在村里我们也实实在在地感受了陈炳在当地的人格魅力。 随着每天学习内容的增加,运动量的增大睡眠也越来越好,包括中午。
很荣幸这次在陈沟学到了“正宗”的陈式拳,打下了老架一路的基础。而且认识了一大批志同道合的好朋友(可惜很多人都失去联系了,有热爱学习任何内容的“大兵”孙新飞,现在武汉读书,准备考研;西安体院散打高手,热衷武术推广的宜国,人也长得很帅,目前在西安做教导主任,兼开办散打培训班,其朋友中很多人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散打高手;还有当时是信阳师范学院体育系的尹永佩,可惜后来联系不上了,此君对太极拳的套路学习之快,堪称一绝,竟然能够在一个月内学习了老架一路、刀、剑、枪、大刀、十三杆六个套路,老架二路也算是粗略的学习了一下,不但学习内容多,而且身法、招式也绝不含糊,永佩回学校之后在学校创立了陈式太极拳协会,自任教练;还有熊长虹,好像人目前在山东;秦大桩、秦迎现兄妹,陈炳的表弟、表妹;刘永平在江西某中学教书,黄锐也是;乔治当时是杭州美院的学生。这些大多是年龄相仿的,有更多的共同语言,很多年纪小一些的接触也没那么多,印象相对淡了。 现在回想起来,当时的生活真实惬意啊。锻炼之后,什么事情都可以不想,什么事情都可以不做,合得来的多交流交流,也可以仅仅相视一笑。 印象最深的是后半段儿时间,常常是下午训练结束,我和宜国两个人跑出去到村里西瓜地花2块钱买2个西瓜,一个是现场摔开两个人分吃掉,另外一个带回来大家一起分享,村子南头的瓜园,一园的西瓜又大又甜,可着我们挑。吃过西瓜大家聊会儿天,有时晚上七、八点钟在出去打个五遍拳,筋疲力尽回来洗澡睡觉。当时的洗澡条件也确实差,露天还没有灯光,而且是井拔凉水,据说现在吃饭、住宿的条件好多了。晴天的时候会比较热,卷着一床席子睡到校内的路上,最好是有点儿风,那样蚊子也不多。 学校里,人是一茬一茬的走,又一茬一茬的来,越到后来熟悉的面孔越少,刚来差不多一周的时候,以我们复旦的四个人为主,一帮同龄的曾经在学校旁边的小饭店聚餐过一次,还喝了点酒,这会儿这些人也走的差不多了。而且暑假也临近结束,协会的3个兄弟也都离开了,我也准备返回上海。当时还希望等陈炳回来见一面,通了电话说还需要几天时间,让我先与自强、自军试一试推手。很可惜,只和自军推了一推,每吃都吃他绊腿的亏,摔了我几个跟头,我也用蛮力掀翻了他一次(绊腿是两人对面站立的时候,对方用右脚跟从内侧扣住我的右脚,然后用整个身体推过来,我吃过很多人这一招的亏,至少自军、大桩、高力水三个人都给我吃了苦头)。之后,宜国也上来和我切磋,我们俩身高、体重、身材差不多,不过宜国不熟悉推手规则,但散打经验丰富。宜国先是吃了几次我进身摔的亏后,一个没留神被他来个散打的“抱腿摔”,摔得我躺在地上半天也没起来。(印象中这是我第一次被摔倒了起不来,另外一次是在体育学院的训练管里,被谢老师的徒弟摔倒重压也趟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,爬起来。)这次摔得我差不多修养了一个多月才复原,回到上海还躺在床上了好几天。 被摔后,几天内虽然还偶尔坚持打拳,但腰部被摔得厉害,每动一下都疼得我直冒汗。下次再不敢欺负像宜国这样散打等武术高手了,虽然人家对太极拳推手的招法不熟悉,可能你从推手的方面会占些上风,但搞急了他撇开规则放开来打,会把你打得很惨,教训啊! 宜国最让我意外的是,竟然不能够用掌劈砖,最初我以为他在开玩笑。后来在我的示范和鼓励下,在报废了学校武术馆西门口处二三十块砖后(嘘……小星校长可别找我要砖钱啊!)终于被我教会了。其实不应该说是他的力度不够或者没掌握技巧,我觉得最大的因素是信心和勇气,当你知道自己办得到的时候,你就有勇气和信心使出足够的劲道去发力,但如果你从来也没成功,那你总是心虚的。记得在大学的时候,参加跳绳比赛,偶尔在宿舍好多男生一起跳绳娱乐,大家都尝试着突破“双摇”,跳个“三摇”出来,但总是不能成功,而且最初大家都不认为会成功。我倒是刚学会跳两次,总觉得三次也是可以的,只要跳得更高一些、摇得更快一些,通过不断尝试,竟然真的让我做成了。于是大家都相信跳“三摇”可行的,很快两个平时跳绳就比我好的同学就相继成功了。通过这两件事儿,我总觉得阻碍人成功的往往是以往的经验,或者说是突破以往的信心,简单说是突破自我吧,要么怎么说“自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”呢。当你自己认为自己能行的时候,这份自信力能突破很多障碍。 此次在陈沟我只学习了老架一路75式和一套刀、一套剑,拳我一直在练,刀、剑的套路早忘了。我觉得我学拳比较慢,而这套老架拳古朴沉稳不花哨,非常合适我练习。 后来,02年五一期间,我又与赵剑一同到陈家沟,没学习人核心内容,就把老架一路的拳架重新端正了一下,收益也是很大的。也因此认识了现在的陈家沟总版主谈笑、黄明昌和老乡“老马”。
2001年7月,首次来陈家沟和陈小星校长合影。
2002年五一期间,第二次来陈家沟,左数第二个是赵剑,第三个是“老马”,第六个是黄明昌。
陈国强教练,带领老架一路班训练。
雨后的施工现场,当时正值陈家沟太极拳学校扩建南面的一排校舍。
和04年拜师的大师兄李在佑合影。
和04年拜师的四师兄李宇铉合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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